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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th妄语

  • 4th妄语
  • 罗德兰刑警总队
  • 2019-07-28 15:22:37
4th妄语

是在茶社里。

好像有点说的不清不楚,是会被人问到,时间地点人物情节都不全面你是怎么写小说的这种程度。

稍微有点言之过重了。

但也不至于吧。

很简单啦。

就是无人玩桥牌,无人斗蛐蛐,无旗人闹事,无人赊账买茴香豆,无人教小孩子写字,且也没有在墙壁上贴“勿谈国事”四个大字的茶社了。

也就是镰莘蛟小姐的茶社了。

是一个在任何时候都会有很多人前来歇息闲聊的地方。

以至于到有人问,

既然是在城外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客流量的程度。

稍微有点言之过重了,

但也不至于吧。

很简单啦。

就是有那种住在城市的边缘或者干脆定居在郊区但仍然在城区,甚至是城区中心工作的人啊。

这样的人也可以理解的话。

来城外喝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总而言之就是镰莘蛟小姐的茶社了。

一个可以任凭所有人嬉笑打闹,品头论足的地方。

“就是那种啊,明明很容易打败,还在马背上捎带一个已经烂掉的头,喂喂,烂掉了你知道吗?!哈哈哈,就像是苍蝇的复眼一样,上面覆盖的全是烂肉蛆虫一样的孔洞伤疤啊,哈哈哈哈。”

正在跟他人鼓吹昨天战果的少女,茕茕。

虽然这样笑的那么大声,在茶社这种适宜安静的地方夸夸其谈,并不是什么很过分的事情,毕竟也是吸引了很多路过的想听听怪异治退故事的无聊人群,展览了不少生意。

但我们的茕茕明显是喝酒喝的有点多了。

你说茶社里面为什么会出售酒品?

啊,这个嘛。

如果西式的快餐厅没有提供中式盒饭的话一定不会有生意。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道理。

一言以概,市场的洗礼,是这样说没错吧。

若是不出售酒的话,光凭茶叶,器具和氛围的话,吸引不了多少人呢。

“还是要叫那个什么名字来着,喂喂,阿愚,告诉他们呀!”

茕茕仍在吹嘘,却把话题引向了旁边默不啃声的另一位。

“杜拉罕。”

“唉,对,就是嘛。有个什么用汉字“汗”结尾的东西,哈哈哈哈,好奇怪啊。明明只是个又烂又臭的低智商怪物而已。”

在一旁收拾点心盘子和茶具的镰小姐打趣道:

“是游牧民族吧。”

“哈哈哈,那也太蠢了吧,不对,蠢爆了。前面还有个杜拉,哈哈哈哈,是谁给他起的这种名字啊,他妈妈不喜欢他吗?还是说他是单亲家庭走出来的?既然叫杜拉,为什么不去理一个牛粪头啊。”

“是突厥人吧,有这种中亚风的名字。”

在一旁打岔的少年,往鹭直。

穿着西服捧哏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哦,尝试一下是好事。

“不仅名字叫的怪,而且名副其实的弱啊,果然说的是不错呢,名字越花哨的话,实力就越弱,长的那么壮实,也跟老弱病残没差啦。哈哈哈哈。”

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时上时下的乱窜,试图还原那个时候的场景。

“喂喂,你很轻松的把它干掉了吧,怎么一点没有胜利者的喜悦啊。”

将比划的起劲的手指放下,重新端起桌上的杯子。

用手肘敲打旁边的人形,出手稍稍有点重,但茕茕并不在意。

“啊。是这样没错。”声音很浅,但是有在说话。

“就很轻松的,仅仅是解决掉了,这样子。”

说话跟钢琴曲的结尾一样,竟然在降调,真是不识趣。

究竟是如何打败这样恐怖的怪异的,不如随着茕茕的讲述回到昨天的晚上好了。

不对,一个月亮升起,一个月亮落下的世界怎么会有晚上嘛!总之,时间靠近第二天的段落就好了。

…………

那天的“晚上”,大概是接在第三章的后面?

“砰!”

枪口发出的巨大的响声,无数鸟类从林间穿行而出。

那异样的怪异在一瞬之中,像是被惊诧一般,无动静。

**的白马在撕鸣。

“这样子会把它惊吓住的,马上就会发现我们的位置。”

茕茕在担心,而又是为了提高音量叫住禹。

不也是暴露了方位吗,干出了同样的事情。

“看到它的头了吗?”

向着不知道为何激动的茕茕发问了。

略带不屑的发言,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怎么认真起来:

“你说那个烂掉的像是旧渔网一样的泄气皮球。”

“这样的比喻也没错啦。但是它的眼睛是看不见的,因为早就烂掉了,或许给虫子吃干净了吧。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仔细观察,但是它应该只能凭借耳朵来判断方位吧。”

那半个连着头皮的千疮百孔的耳朵。

是想用轮转手枪开火发出的巨大声音来暂时蒙蔽它,寻找攻击的位置和最佳时机吗?

在合适的时机出刀去突破他的护甲?

这样一想也不是不行,是起到了和震撼弹一样的作用。

超前的战术思想。

但并不是,禹不会这样想,若是只是不瞄准而随便开火打出去的话,无论制造出再大的动静,也只是暂时的事情,并不能让事态一了百了。

这跟放一个炮仗没什么本质性区别。

何况短暂的时间内,连能不能撤退都是问题。

打中树干,用弹头传递出的冲击力,让树上的鸟兽走散,发出巨大的持续声响。

这才是本来的目的。

用拳头击打树木的话,没有这个力度。若是用刀去砍伐树木的话,没有这个时间。若是手头的枪的话就好办多了。

只剩下13发了。

慢慢的躬下身子。

摆出似长跑开始一般的架势。

“若是将它的头从原本的地方踢掉,就不会有那么多碍事的情况发生了。”

禹讲到。

仍在通过声音追踪的怪异在忿恨的咆哮。

是因为发现了判断被阻扰了吗?

不清楚,若是连这种没有智商的怪异都无法击破的话也太过于丢人了。

禹是这样想的,

或许茕茕也是。

“接下来就是冲刺了。一击打败他。”

…………

茶社内嘈杂的一角,茕茕与她腼腆的搭档依旧在那里坐着。

“然后就说着什么‘虽然刚开始你是有点吓到我,但很快就要被我削成碎屑了。’这种很张扬的话。哈哈哈哈,实在很自大的说辞。”

“喂!你们有听到吗。”

茕茕仍在大肆吹嘘,尽管这不是什么好吹嘘的事情。

时间倒退300年,那个年代对怪异的治退还是非常棘手的事情,是要出动一整个村子的青年才能做到的壮举,若是故事在那个时候发生的话,一定是一个少女和性别不明的俊俏少年狩猎魔物的奇幻故事吧。

很可惜,这仅是一个杀人的故事。

但人类终究是人类。

能够战胜自然,站在食物链顶端是有原由的。

在怎样唬人的怪异也最终被里侧的人类击破了。

随后的人类,或是说能够被称为人类的生物,在各处建立了城邦和行会,但这有是后话了。

里侧世界的历史呢,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嘛,反正在这之后,击败怪异和凶兽之类的事情已经不再值得一提了,若是反而吃了败仗后灰头土脸的回来,本身作为一个具有能力的猎人,是会被人嘲笑的吧。

归根结蒂,是在给禹增添名声和事迹罢了。

没人愿意自己的搭档是一个很弱的人吧。

茕茕也是。

“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在能华丽处决怪异的时候还不忘记耍帅呢。”

暂时处理完了工作,站在一旁聆听故事的镰小姐在呵呵的笑着。

单纯的笑,为一个初来乍到的人能够站稳脚跟而欣慰。

是一个适合当长辈的人。

“没事的啦,就简单的说两句吗,明明是获胜的一方,拥有炫耀的资本不是应该的事情吗。”

茕茕用醉红着的脸,贴着禹的右肩,倒不如说是快要倾倒下来了,如同棉花一样软绵绵的瘫痪掉了。

“诶?说两句吗,别那么不识趣啊。”

茕茕用力的拽了一下,禹的头顺着使力的来源往下低沉。

像是故意将头埋了下去。

“……”

真正的当事人,却又一言不发。

对禹来说这其实很正常。

不是说击败怪异的事情很正常,而是说保持沉默很正常。

禹只是不太擅长说话。

一样很单纯的理由。

他可以单纯的与未识之物战斗,

单纯的制出奇策击败那种被称为杜拉罕的怪异,

单纯的坐在这边陪着大家说说聊聊昨夜的故事,

单纯的漏出半截侧发的鬓角给茕茕把玩。

但,

单纯的人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撒谎。

若是欺骗某个人的话,是绝对做不到的事情。

对,以上所述之言,有关于茕茕所描述的听起来真实无妄的揄扬。

也都是戏言,皆为妄语,或是茕茕——诡诈之白姬所布下的众多计谋的一环罢了。

她就是这种,生活中全是戏的女人。

没有办法的事情。

若是在这里不伪造出胜利的假象,怎么说呢。

剧情会走不下去的吧,书会没人看的吧,作者会破产的吧,股东会伤心的吧。

“……”

沉默不语的那位,也仅是因为没有什么好说的这种简单理由,所以才不开口的,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怎样都编不出来。

起码现在的禹算的上这样的人。

若是重新回到昨天晚上的话又如何呢?

真实的昨天。

…………

那天的“晚上”,大概是接在第三章的后面?

“砰。”

枪口发出的巨大的响声,无数鸟类从林间穿行而出。

那异样的怪异在一瞬之中,像是被惊诧一般,无动静。

**的白马在撕鸣。

茕茕摆出了不亚于男神出柜般的诧异:

“这就是你的奇策?”

“既然已经浪费了一颗子弹了。看样子这个大个子还没缓过神,趁现在跑如何!”幻想中的英雄,真正的“奇策”便是如此了。

很窝囊的战法,但卓识有用。

打不过就跑,比江湖规矩还要早就规定好的事情。

这种事情对害怕作案暴露的杀人鬼来说显得稀疏平常。

但是茕茕是不会走的,因为在这里停留,包括在这里遇上如杜拉罕般的肮脏怪物,都只是白姬早已预定好的连小变动都不需存在的固定事件罢了。

本身的目的就不是为了治退怪异。

在这种年代,交给贪婪的赏金猎人们做就行了。

赏金猎人?

对,只是为了等待一位猎人而已。

仅是如此。

而且,这巨大清脆的手铳声音,也只不过是为这个计划锦上添花的小小帮助。

还就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位置呢。

“嘻嘻。”在树丛中偷偷笑着的白姬。

随着鸟兽在森林中奔袭的狂潮,而来的是。

一男一女两人。

像是兄妹,又像是情侣。

也可能仅仅是搭档。

但身着的同色衣物,和相同的品味,残缺一半的披风和西裤这样的奇妙组合。

总会让人有多余的想法吧。

但就是这样前来了。

具体是怎样赶来的,或许没人看清,也不许有人看清。

“呵。”

使用力气的声音。

随着眼睛无法看清的速度,向着那骑行着的怪异踹去的少女。

但下面是穿的安全裤吗?

这个可是看清了。

“咚咚。”

重物落地的声音。

那怪异的散发着茕茕所描述的分毫不差的臭味的头颅。

少女用皮靴的后跟,用力的往下践踏。

“咔咔。”

被碾碎了,临消失前发出的最后悲鸣。

在一旁的禹完全看傻掉了。

惊诧的战栗在一边而已,倒还没有多余的动作。

没有恐惧,只有溢出的骇异。

不如说,对于只有杀人经验的禹来讲,这种对猎人来说家常便饭的怪异屠杀是一种不可思议的豪举吧。

紧接着的走向便更加不可思议了。

那个男人,

不,

应该称之为——罗丧。

无能力者。

只是慢慢的走近了失去头颅而狂舞着手中板斧的怪异。

如果是一般的少年漫画,都会直接使用什么出人意料的帅气招式来将这种失去理智的怪物处决掉吧。

很可惜,没有。

按住两边的马鞍。

踩在其中的一边,像是体操队员般简单的跳起。

一手按住扭动的颈脖。

另一只手,

往下

往下

往下

往下

将那怪异早已腐烂的心脏掏了出来而已。

碾碎,粉碎殆尽。

结束了。

将踩碎的半个头颅拎起,扔向茕茕的这一方。

看似冷漠的少女——桑络,发话了:

“拿着这个,去领赏就好了,虽然有点残破,但行会应该不会不认吧。”

“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施舍?再者说,我们本来就不是为了报酬而来的。”

白姬意外的愤怒,或者,也只是演技。

“击败了敌人,成为了所谓的胜利者,却不要应得的报酬,你是傻子吗?”

或许是安排好的台词,也或许只是为了呛一呛茕茕的锐气。

却意外的说出了与禹之前一样的话。

“诶……”

无法反驳,确实很傻。

“听好了,如果你能找准机会,现在就杀了他。”

言语中弥漫出的狠毒。

茕茕对着禹的耳旁低语,就差揪住他的耳朵。

“……”

不作答。

并不是拒绝这个命令。

只是在思考而已。

也不是思考为什么要杀人。

对于杀人,禹是没有任何抵触的。

只是,不知道为何要杀这个人。

从那名为丧的男人身上,禹总能看见某个时间段的自己。

“知道了。”片刻后的回答。

本想转身离开的那个男人,罗丧,又像是想要留下点痕迹般。

回身了,不,只是回了头而已。

“时间是过了挺长的间隔,反正我是有挺大的改观了,起码不像是从前的软蛋了。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找了一个与前代一样的废物。”

苛刻的讽刺,罗丧对于茕茕的改观变化。

甚至没有对上茕茕的眼睛,只是在自说自话。

无礼。

是在挑剔禹,或这是在挑剔自己而已。

“先是脱离部队的逃兵,之后是失去记忆的犯人,在这之后呢,又会是一个迷失自我的垃圾吧。”

此时的罗丧能够理解茕茕的反应,若她还是那个白姬的话,一定不会发出任何不利的声音。

不过是,趁机说出自己曾经的不满罢了。

“……”

不作答。

不是不敢回答,同是不愿回答。

不会给自己带来切实利益和反馈的废话,她一言不发。

计策。

继续追问:

“你也是的,怎么就会利用残疾人。”

“……”

“喂!那边那个小妹,离开了这个白化病疯子,你会活的更轻松一点。”

指向茕茕身旁站立着愣神的禹。

“嘛。算了,知道你不会听我的话的。”

终于发现了自演讲的尴尬之处,一切又重归沉默。

罗丧离开了,沿着早已挑选好的道路。

而之前靠着树根歇息的少女却走近。

“拿着这个。”

桑络递给茕茕的一小段纸条,硬塞在茕茕的手心里。

“虽然很想在对茕茕姐说点什么的,但是,我也必须离开了。”

“……”

这是禹唯一一次在找准时机又准备万全的时候,没有下手。

…………

“之后又说什么‘我根本就不需要这种没用的钱财。’之类的话,然后头都不回的就走了。”

“哈哈哈哈。”

“像是西部片里面的牛仔一样啊。”

“诶。不屑于金钱的人啊。”

茶社内的喧闹未减分毫。

在远处招手。

“嗨。”

有人在向着禹打招呼。

按住服装的下摆,

在旁边的凳子坐下。

指尖在上臂处戳动的感觉。

“往那边靠一下可以吗,给我腾个空位来。”

完全不在意周围的人,用身子在人群中挪动。

自顾自的将托盘放在一边,里面的点心都七零八落的倒下去了。

茶水没有摇出。

盘子中盛放着三碟绿豆糕。

中间的碗里放的是白糖吗。

沾着糖吃甜食吗?

口味也太过于重了吧。

听说过吃西瓜撒盐的,但如此使用甜食的人的确没有见识过。

“嗯?”

疑惑。

为什么偏偏要在自己的身边吃,仔细看看周围的话,其他地方也不是没有空位吧。

是因为其他地方酒味太重?

不会吧,都是低烈度的啤酒和果酒。

是因为其他地方不够安静?

不会吧,茕茕在附近都快要吵死了。

禹是这样想的。

“啊,你不认识我吗?”

端着点心的粗心少女向禹发问了,

尽管这应该是禹来向她提出的问题。

不过。

“额,完全没有印象。”

是认错了吗?

“不会忘记的吧?我就是我啦!”

用指甲指向自己,随着方向能看到的是。

穿着奇异似袈裟般袍子的少女。

留到一半的长发,是在中途被修剪了,不知道想要构造出怎样的发型。

看起来比茕茕高一点,但是一坐下顿时矮了许多,可能是穿了长筒靴的缘故。

五官略显幼稚,若是在表世界的话,一定是个中学生这样?

女高中生?JK?

不太能吃透这些属性的。

用指甲盖在大约鼻尖的位置上。

“喂!要是默不作声的话我会很寂寞的。”

双眸窥探着禹,像是能够检察内心。

又像是诈骗时惯用的伎俩,让受骗者主动报出名号。

但对如同禹般单纯的人来说,

无感。

他根本无法察觉这是欺骗。

或者说,他从来没被欺骗过。

他所经历的一切欺骗,对于他来说全都是不做虚假的真言。

最起码,禹是如此认为。

“啊!”

突然激动似的雀跃,就差将双手举起欢呼了,少女的表现显得极为可疑。

追问:

“记起来了吗?”

依然低着头颅,在桌与椅的间隙中回答:

“不认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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